让人看——他帅不帅?”
景宁笑了:“不是顶顶帅的,很普通,我的朋友。你如果不想见我就推掉了。”
“带过来吧,你看的顺眼的人我也想见见。我每天也不出门见人,怪闷的。”
“好,过两天去看你。”临挂电话景宁又补充一句,“他不招人烦,挺好的。”
周末景宁和武匀一大早就开车出发,到格格家正是中午。章博挽着袖子带着围裙在厨房里大干,要摆弄出一桌好菜。格格早已脱离了病人的样子,大大的拥抱给了进门的景宁,完全是旧日略带匪气的野摸样,不同的是人消瘦了很多,还戴了齐刘海的文静假发,不说不笑不动的时候倒比从前娴熟了几分。
这种场面着实出乎武匀意料,他原本准备看到愁云惨淡、对抗病魔,英勇悲壮的一幕,没想到接待他的人家里笑语不断。加上三寸丁章宝贝不停的从各个房间里钻进钻出到处乱跑,居然比普通人家还喧闹。武匀一不小心就会坐到或者踩到章宝贝乱丢的玩具,着实不讨章宝贝的喜欢。
景宁明白武匀的心思,好笑的看他。武匀不禁也笑了,全是赞叹和佩服。
武匀和章博品性相近,都不是善谈的人,性情都舒缓,也因此更加聊得来。到晚上武匀和景宁才告辞出来,找了酒店住下,在走廊里互道了“晚安”各自回房。
一目了然的标准间里除了闷坐就是闷坐,景宁无聊,只有回味下午同格格间的一席话了。
景宁夸赞着章博是个好丈夫,说格格认对了人,格格确实是幸福的摸样:“他对我真的很好,就算将来有一天他变了心我也不会怪他,下辈子我还嫁给他。”
“你不至于吧?”景宁取笑格日勒的憨傻。
“很至于啊!”格格笑嘻嘻的,又问到了武匀,“武匀喜欢你吧,我能看出来。你呢,这次把人带到我面前是不是也选他了?那楚端呢?”
景宁没有立刻回答,格格就不再问了。
默然良久,景宁说,“楚端变了。”
格格了然了,一时有千万个问题,可是想到现今的情况,最后也只是问,“要结束了?”
景宁自己也迷茫,“没有,可也差不多了。他变了、感情也变了,好像我自己也变了,一切面目全非,只觉得可笑、可悲。唉,不说这些了,在你面前说感情的事总让我觉得活的很没有追求和分量。”
“为什么?因为我得了癌症?如果让我选我才不要。”
“对不起,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其实有经历就足够好,爱呀恨呀、受苦受累都是好,活着就很美好。你知道吗,我每次去化疗之前都要把家里所有的东西认认真真的整理一遍,我怕自己会回不来。我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做,我的宝贝还没长大、我还没有看到他结婚,我还想当奶奶给儿子哄孙子……景宁,你多幸福啊,这些都不是你担心的,你还有那么多喜欢你的人。”
景宁内疚到极点,“对不起对不起,我不该提你不开心的事。”
“得了,我没有不开心,是你这种有话不痛快说的态度让我不开心,好像我多可怜似的。”格格瞪景宁一眼,一定要谈自己最感兴趣的“情感纠葛”,
“我家章博士也说武匀不错,沉默安静、能沉淀下来,不像楚端那么狂热但是绵长,经济环境看来也不错,要结婚的话拿来会很理想。喂,你倒是说说啊!”
景宁据实交待,“我也想过。武匀条件好、适合结婚,人也温和,像三十岁就知天命的温吞水……可是这种男人和感情我经历过一个了,没什么意思。”
景宁想到了翟远林,只觉得泄气。
格格也是叹气,“可是这样有什么不好呢,武匀和翟远林总是有不同的吧。”
“不同”,这是格日勒问的,景宁也想了一下午。是有些不同的,只是不同在哪里?
想来武匀和她距离更近些、经常交流、也因此更交心。越想越烦乱,景宁下楼出了宾馆想散散心。
顺着街路往下走,初夏清凉的夜晚荡去很多烦扰的情绪,景宁没什么目的的闲晃。路过街角的小店景宁进去想买瓶水,不想门里出来一个人和她险些撞在一起,避让间互相一看都笑了,异口同声的:“是你!”
迎面出来的是武匀,手里拿着刚买的矿泉水。他转回身去又买了一瓶递给景宁,问道:“出来转啊?”
“嗯,随便走走。”景宁答。
武匀笑了,“我也是,一起吧?”
巧遇的默契总是会带来好心情,景宁也很开心,“好啊,我可以当向导。”
“这个我知道,你大学是在这里上的嘛,有什么好地方介绍一下吧。”
“晚上还真没什么特别的去处。对了,有间酒吧是波西米亚格调的,除了老板是中国人服务生都是外国人,有没有兴趣?”
武匀呵呵笑,“我的外语都还给老师了,去了怪难受的。”
景宁眨眨眼,“有我啊。”
“嚯,女学生果真都是外语老师的好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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